お元気ですか？

小満・紅花栄

滑手機時不經意地看見這張照片，一種彷彿看見老朋友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這是從高雄飛往成田的班機上拍下的照片。下方綿延數里的稻田是每次在成田機場降落前，必定映入眼簾的景色。井然有序的水稻田，方形土地整齊劃一，而筆直的田間小路，則一路延伸至視野之外；還未踏上日本國土，這個國家就用最樸實無華的景色，向所有外來者展現大和民族一絲不苟的處事風格。幾年來十多次的往返，成田機場帶來的新鮮感早已不復存在，唯有伴隨這幅景象而生的啟示感，讓我每次都得湊近窗戶，細細鑑賞。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大概是飽含台灣文化之隨隨便便思想的我，永遠無法真正領會的價值觀，雖說若是追本溯源，這句話起初是出現在《禮記》裡頭。但我後來發現只要在工作上徹底體現這樣一種萬無一失且不容分說的態度，就能創造出某種二元對立的極致—那即是旁觀者的天堂，當局者的地獄。而人生就是不斷地選擇自己比較喜歡的地獄。

看著綠油油的成田，想起那些為了福澤諭吉低頭，低到不能再低了，卻還是每天發著光的日子。